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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传--孤独快乐忧伤温暖的童年(7)

2023-05-10 14:56:27

童年的点滴回忆因为时间久远而记忆模糊,因此它不会象一串珍珠项链,你可以顺着一条清晰的脉络把所有故事连贯得如此完整,它只能像是一棵开花的树,每个回忆都是这棵树上盛开的不会凋零的一朵美丽的花朵,朵花之间似乎没有太多关联,而它们都盛开于同一棵树,由同一根树干输送着营养,只是开放时间不同,而这些记忆里的花朵一旦开放便不会凋谢!
如果把我的整个童年的比作我儿时的天空,我的那些回忆片断就是这夜空里闪亮的无数星星,他们各自独立存在于同一片天空,随着我们这个小小的家的历史变迁创造了天空里不同的星座!

此刻的回忆是一朵幽蓝色美丽而忧伤的花朵,它含着泪艰难又倔强地绽放了;此刻的回忆也象是夜空中异常闪亮的明星,穿过黑夜的时空忧伤地望着你……

父亲的遭遇让我们这个家庭蒙上了不幸的阴影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生长的孩子对爱是多么渴望,而我们的温柔善良的妈妈就成了唯一赐予我们爱和力量的女神,尽管这个女神看起来是如此弱小,但她还是在尽一切努力保护着她的三个孩子!而我们只有在妈妈面前才可以表达自己的很多情绪,委屈埋怨恐惧渴望,只有在她这里才可以撒娇。每次妈妈发现我们的错误和爸爸说了以后,我们免不了挨一顿揍,凡是妈妈发现我们的错误告诉爸爸后的挨打,我们不会去生爸爸气认为都是妈妈告状害的,我们不敢对爸爸噘嘴,而是对妈妈掉脸。这时候妈妈已经后悔让爸爸知道并心疼我们挨打,听任我们给她脸色看装作看不见。

等长大了我才了解其实妈妈那时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比我们大得多。,很多人劝她改嫁,她坚决拒绝,因为她不能接受孩子亲生父亲以外的任何男人对自己孩子哪怕戳一指头。无论多累多艰辛她都默默等待着自己丈夫回家的那一天。可是等我的父亲回来后他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家里打骂声不断经常是各种硝烟弥漫。

可想而知,妈妈有多爱自己的孩子,她对于孤独无助的我们而言是多么重要!在幼小的我的心里一直坚定地认为妈妈就是我在苍茫大海里唯一可以救我的小船,若妈妈离去我是断然无法再好好活下去的。

我清晰地记得有个晚上,我和弟弟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我背着弟弟到学校外面的街边等待,弟弟一直哭着喊着要找妈妈,而我一边哄弟弟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直到看到夜幕中爸爸带妈妈从医院看病回来的身影,我们赶紧跟着爸妈一起回家。然后爸爸去教室监督学生晚自习了,年幼的弟弟看到妈妈出现了马上不哭不闹安心地在门口玩了。妈妈虚弱地躺在床上,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害怕,担心妈妈会死去,我默默地坐在家里的小板凳上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全身发抖。

那一刻永远不会忘记,对世界末日的恐惧也比不上。我象一个掉在无底深渊的孩子无助恐惧,内心一遍遍祈祷:老天,请你保佑我妈妈的病好起来,千万不要让她死去!为此我什么苦难都可以替她承受!

妈妈从小体弱多病,常常和爸爸吵架甚至打架后病倒。虽然现在我体谅爸爸当时的处境和心情,但那时候我是对爸爸有点怨恨的,因为打我们教训我们理所应当,但绝不能打他的妻子我们的妈妈。起初年龄太小,看到爸爸打妈妈我恐惧地躲在一边内心极为痛苦备受煎熬,我默默祈祷这可怕的一刻尽快结束。有好几次妈妈被打后她异常伤心走出家门,我立刻冲出去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我拉着妈妈的衣角不断祈求妈妈千万不要去死!
(写到此处我的泪水奔涌而出,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那是怎样的痛苦回忆?)

过了两年我稍微大点,有一次晚上我和弟弟都躺下睡了,爸爸和妈妈争吵起来一直演变到爸爸把妈妈按在床上打她。我内心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了我感觉自己长大了我应该要保护自己的母亲,我不顾一切疯了一样推开爸爸挡在妈妈前面,然后我跪在爸爸面前勇敢地大声对爸爸喊::“爸,如果你要打妈妈就先把我打死吧!”爸爸惊呆了他对这意外的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措手不及……
写到此处我竟难过得写不下去了,泪水只有泪水!这件事早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而我想起来还是会如此揪心!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童年经常被打的经历和对爸爸的恐惧,给哥哥弟弟和我的性格共同种下一颗别人看不见的隐形。这平日里是不会发作的,但是它是极其危险的,如果不小心点燃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一向很温和的哥哥工作后有一次发火从家里出去用力甩门的声音我至今想起都会发抖,那是一声巨响,感觉门会被震破,感觉哥哥冲出去会做你完全想象不到的不理智的事。


弟弟因为年龄小又聪明贪玩被爸爸越打越不喜欢学习,因为害怕爸爸的打骂也经常撒谎最后撒谎水平越来越高,完全可以说故事给大人们听了,每次谎言被老师或父母揭穿就用一个新的谎言来应付,乐此不疲地和爸妈老师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爸妈后来感觉防不胜防精疲力尽。他非常重感情也很讲义气但叛逆心很强,从小身边一直都是很关系很铁的兄弟至今还是非常好的朋友。但弟弟脾气也暴躁,一旦受了委屈被人误解或者遇到看不惯的事发起火来也如火山爆发无法阻挡,仿佛每次都是从小到大积聚了无数的愤怒和怨恨无法阻挡无法控制地宣泄。

而我常常会自言自语会发呆会一个人唱歌,某种意义上讲我从小不光是喜欢孤独甚至是享受孤独的。等到成家立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伤心难过到极点也会疯了一样地呐喊活着死去了一般许久不说一句话。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或者离疯狂不远了。那些从小留下的伤痕留下的忧郁都瞬间可以变成巨大的能量似乎可以把不公平的一切烧毁或者消融,即使同归于尽都不足惜。工作后遇到烦恼我也会一个人驱车到城市边缘的田边小路一坐就是半天默默整理思绪。也因此从来没有把生命看得那么重要,因为我所遇到种种委屈和那样善良的母亲所受的委屈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有那么一幕始终会在我脑海出现,那是小时候有一次妈妈带我看完电影回来,路灯把刚下过雨的柏油路照射出各种光芒,小小的我踩着金光闪闪的路面试图步调一致地跟着妈妈走路,妈妈对我说了一句:“妈妈的一生就是委曲求全”,那一刻这个词很深地烙在我的心上了。从那时起我有了一种神圣的使命感,我觉得自己一定是上天派来守护妈妈幸福的天使,我默默在内心里一遍遍对苍天祈求我愿意用未来的幸福换取妈妈的苦难我愿用未来的生命换来母亲更多的幸福时光……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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