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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生活的种种普通模式——赫尔伯特西蒙自传

2023-05-10 14:56:27

天才人物的自传~~

 我想,无论如何去夸赞赫尔伯特·西蒙都不算过分的,如果说亚里士多德,牛顿,爱因斯坦是科学界的全才,那么赫尔伯特西蒙就是同等天才人物中为数不多的在社会科学领域能够取得同等的如此突出成就的人。他得到的称号和荣誉不计其数,是管理决策理论的创始人,被誉为“人工智能之父”,还在认知科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同时他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和图灵奖。“全才”可能是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我曾很多次在不同场合听到老师、同学和朋友提到这本传记,终于在这个周末抽空读完了这本传记和他的另一本名著《人工的科学》。

  这是一本文采平淡的传记,内容也没怎么波澜起伏,或许是因为他本人的文笔平和,我从中更多读到的是科学家一般的冷静和理智,工程师一般的运筹帷幄,而不是艺术家一般的敏感造作和文学家一般的文笔。可能这么说恰恰印证了前几天乔晓春来做讲座的说法“社会科学也是科学,社会科学家也是科学家,社会科学必须和科学那样研究(这里主要是指采用实证方法)”。西蒙本人身上透露的更是科学家的精神气质,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翻译者的缘故或语言的差异所致。

  这是一本文采平淡的传记,内容也没怎么波澜起伏,或许是因为他本人的文笔平和,我从中更多读到的是科学家一般的冷静和理智,工程师一般的运筹帷幄,而不是艺术家一般的敏感造作和文学家一般的文笔。可能这么说恰恰印证了前几天乔晓春来做讲座的说法“社会科学也是科学,社会科学家也是科学家,社会科学必须和科学那样研究(这里主要是指采用实证方法)”。西蒙本人身上透露的更是科学家的精神气质,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翻译者的缘故或语言的差异所致。

我读过的自传不多,但是读过一些传记,最喜欢的是茨威格的作品,从第一次接触到《伟大的悲剧》开始,到《异端的权利》,虽然读得不多但是对其文风印象极深。茨威格的传记如同吃惯了清茶淡饭来一次重口味的盛宴一般,既开胃又解气。而西蒙这本传记正像是生活中日复一日吃过的粗茶淡饭。总的看起来,他的生活和当今中国普通大学的教职员无异,也面临职业升迁,甚至还有财务和买房生活的一些小烦恼,不算特别富足,但也还可以。于是,我不得不思考,为何赫尔伯特西蒙能做出如此显著的成就?我想,按照他自己的回忆和书中所讲的成长经历,除了家庭、大学学习和工作的良好环境外,至少有几个原因可以关注一下。至少他的这些学习体会可以为我们的学习与成长作为参考,因为我们不能选择家庭,也很难选择大学和工作环境。

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丰富的多学科学习与阅读的经历。西蒙来到芝加哥大学时,大名鼎鼎的哈钦斯(至少对学教育学的来说)担任芝加哥大学的校长,要求学生能够大量阅读优秀的名著并且可以速成毕业。因此,西蒙必须通过人文学科,社会科学,物理学科,生物学科的考试(可以不去上课),并且花了三年时间就大学毕业了。他很少去听课,但是仍然学习了经济学和会计类的课程,并且学习了数学,德语,法语等课程,等他晚年的时候可以“用20多种语言阅读专业书籍和论文,用6中语言阅读文学作品”当然他的汉语发音很差以至于中国人几乎听不懂(来中国访问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在大学期间广泛地阅读了各类人文学科,社会科学读物,了解了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经济学和政治学,还加强了物理和数学的学习。也许正是大学这种广泛的阅读带来的经历和知识积累让他胆敢大量涉足不同的学术研究领域。

  其次值得一提的是他对数理逻辑的兴趣。他与怀特海、罗素、卡尔纳普等哲学大家有过深入的接触。当然,他冲着怀特海的名气而去,结果发现“专心致志的听了一个小时却听不懂一句话”,显然在当时他的知识积累还不足。我曾经读过卡尔纳普的著作,几乎没什么收获,原因可能是没怎么读懂。显然对于西蒙而言,这段经历是有好处的,他和卡尔纳普以及罗素的沟通十分频繁,这表明了它具有极佳的数理逻辑基础,这可能是他后来涉及到人工智能和认知科学潜在的垫脚石,也可能是他进行管理学研究的工具,总而言之对他有很大的帮助。对他而言,数学是一项需要了就去学习,够用了就停止的工具

对于科学研究而言,西蒙的眼光无疑是十分独到而敏锐的。他研究生涯的一个重要分界点是1956年,从管理决策和组织的研究转向到计算机相关的领域。他指出“阿伦,肖和我隐约看到了当时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电子计算机的革命性的应用”。他们开发了第一个选择性搜多解决非数字问题的计算机程序,并因此被认为是人工智能的创始人。他还尝试用计算机来研究人的四位,当时还因此被人臭骂一般的反对。我才在这方面的贡献一定与其良好的数理逻辑方面的基础密不可分。


     就前期的研究生涯而言,我甚至觉得他在自传中的评论与我们今天所思考和努力的方法无异。初期在毫无管理经验的基础上,只是通过大量阅读文献,挑选和组织这些信息,提高逻辑性并将其转化为专门的管理情节。而到了25岁,他出版大名鼎鼎的《管理行为》一书时(汗,我也25了),他认为他是“向一本已经被普遍接受的行政管理理论提出挑战的书,为分析和描述组织化现象提供了一个新的概念框架(做决策)”。西蒙在这本书中追溯到了康芒斯等人的著作,利用有限理性等观点对巴纳德的著作展开了批判。而在当时这本书也未能引起轰动,但多年以后这本书一直受到了欢迎。当然,也不曾想到后来会因此获得诺贝尔奖并成为了迄今

为止唯一一位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管理学学者。









除此之外,这本书中还有一些有趣的值得关注的片段。

比如,在青年时代(高中和大学期间),在好朋友和其女伴之中插足。还收到了“让我们还是好朋友”的断交信。

在伊利诺伊理工任教期间,也是很有意思的,他需要努力去备课。显然他对教学有过深入的思考,比如“学生不是通过听讲学习的,而是通过刻苦思考,解决问题,仔细分析和证明来获得提高的”。“学生需要在课前思考过问题,否则一些讨论就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启发和机遇只发生于有准备的头脑”。                             

养成良好的习惯,而不只是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原则和底线。当你总是接近底线的时候,大概就已经输了,因而你必须时时刻刻贯彻这些原则。“只知道原则是不够的,在面对各种强烈刺激让你偏向更舒适愉快的道路,无约束地对待挑衅以及让你只是吊儿郎当时,你必须养成根深蒂固的习惯去执行这些原则。利(CMU工业管理研究院的院长,贡献良多)实际上具有应用这些原则去当好一个好的管理者和领导的自我约束能力”。

对年轻教员的研究提出建议。“我们常常推断年轻有哪些特殊才能,并劝他们朝某一方向而不是另一方向开展工作。、、、这种劝告在文科大学里很常见,只不过在我们这里更普遍罢了”。


西蒙还就自己的婚姻和爱情给出了一些简短的篇幅:

“爱情在我生活中并非无关紧要。用斯坦海尔或者普鲁斯特最广义的关于爱的定义的话,我未爱过一个不美的女孩或者妇女,也没有对漂亮的女人无动于衷。没得标准不一定是古典的,脸盘也未必需要是吸引人的,不仅毫无瑕疵,而且脸和眼一定要有智慧点燃,否则很难表现出来的。我总感到,既然脸比身体变化更大,美也多少更属于脸。在我遇到一个女人符合我关于美的观念时,我会立刻激动,但如果她没有智慧,这种诱惑力很快会消退。

面爱情在婚姻以及导致婚姻的一系列行为中同样重要。但是我承认对美的敏感可能会产生这样的问题,我怎么样适应一夫妻制。”

这段描述似乎也稀松平常。即使是后来他真的面临“怎样适应一夫一妻制”的问题时,他还是熬过去了,虽然他并没有出轨。他说自己因此而得出一条重要推理“你可以同时爱一个两个或更多女人——非人这一点将否认自己的感情,但是你只能忠诚于一个人”。

对爱情的理解则是:爱+忠诚/承诺。承诺就意味着对爱人的优先性,即使你可能会再次喜欢上另一个人,但这种优先性意味着她只能被深埋心底。

“把爱两分为神圣的和世俗的还不够。除非伴随忠诚与承诺,否则爱情只为婚姻或令人满意的持续结合提供脆弱的基础,即使这种爱远远超出性魅力。

我们谁都逃避不了的时间有限性,迫使我们要考虑价值和人的优先性问题。婚姻中的承诺意味着另一人的需求必须在我们的生活中享有特殊优先。这个人必须能依靠我们如同我们依靠他或她一样,而两个人的需要不能在同一紧急关头同时满足。

这种爱情和承诺的结合,使我与多萝西娅一起度过的53年在我的生活中有如此重要的意义,我希望对她也是如此。”



他还对美国的工程教育开展了批判,美国当年的工科和生物学,社会学也遇见了今天中国遇到的状况。

“在我开始了解那些实力较强的工科学院的倾向时,我看到了新型商业教育中也发生着同样的事:在课程设置中科学代替了职业技能。我再看得稍远一点,发现在医学教育中也发生着同样的事。商业院越来越成为运筹学学院,工学院成了应用物理学和数学学院,而医学院成为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学院。职业技能在课程表中消失了,而具有这些技能的专业人才也从教员队伍中消失了。科学与职业的区别在很大程度上是分析与综合的区别。专业人员不仅仅分析(理解)情况,他们还要在找到适当的策略之后对实际情况采取行动(综合)。在商业中,他们设计产品和市场渠道,组织生产过程,并发现新的资金筹措手段;在工程中,他们设计结构、装置和处理过程;在医学中,他们设计和开药方并做手术。但“分析”已从所有这些课程表中赶走了“综合”。这样做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分析是科学的核心,它最严格而且能够教会;综合过程则很不系统,它们一般被认为是不一定客观的判断和直觉。综合过程作为工作现场中的问题在制图版上或通过无系统性的商业案例来进行教学,并不符合经严格考虑过的教学规范。结果,为了提高在学术同行眼中的威望,它们被逐渐挤出了职业学校。”


原文内容涉及很多,没时间写了,也没来得及细看,推荐给大家读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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