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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美和七个女人的爱情故事 绝版人生——陈世美自传(小说连载)

2023-05-10 14:56:27

     第二十五章  合作传奇

 

瑞德教育学院的中文系比较活跃。中文系负责主办校刊《新星》文学刊物,许多文学爱好者都在刊物上发表自己的文学作品。我们七七届中文二班也有几个非常活跃,他们经常给《新星》投稿,《新星》也经常发表他们的作品。其中最活跃的要数冯涛了,他爱写抒情诗,还写朦胧诗,他还兼着校刊《新星》的副主编。他的普通话说得很好,长得也很帅气。他还活跃在不同场合,跳舞,打乒乓球,打篮球,好像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他也很热情,喜欢和人聊天,更喜欢交朋友。他的女朋友也不少,女朋友常常还找到他宿舍里,于是,人们对他的传言很多,很桃色。



他对我也很好。当他听说我曾经在市刊物上有作品发表后,对我就更热情了。他还不断鼓励我写小说或诗作。在他的鼓励下,我写了一首小诗。这首小诗的题目是《月亮湾》。其中有这样几句:月亮湾是个寂静的世界/清风吹皱了碧波的清澈/冷漠纠缠着嫦娥的衣衫/无言的境地/寂寥在漫漫长夜……。在这首诗里,我想深刻描绘月亮这个神话般的世界。当然,也寄托着我的百无聊赖的心情,特别是我在婚姻上的不顺,我很想寻找寂寞,让自己的心更坦然一些。

这首诗很快就在《新星》上发表了,同学们都为我高兴,说我写出了与众不同的诗,他们称赞说这首诗很有意境,也有朦胧诗的味道。我却没有太多的高兴。有时候我都想哭,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我的情感太脆弱了。

一天晚上,从音乐教室那边又传来钢琴的声音。我一听那绵软而有强烈节奏感的琴声,马上就判断出这是美女老师在弹钢琴。是她,一定是她。



我不由得疾步向音乐教室走去。我走到音乐教室前,从窗子上向里张望,只见她像上次一样,端坐在钢琴旁,十个手指像鱼儿在水里跳跃似得,波动起伏,而从钢琴那边传出的音乐犹如潺潺流水,清脆而激荡。

我轻轻推开门,悄声地走到她身边。她却像没发现我似得,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之中。一曲完了她才抬起头来,冲我笑笑,说道:“你没事了?”

“我很久没有听到你弹钢琴了。我一听琴声就知道你在弹,好像我能感觉出来似得。”我有些激动地说道。

“哦,是吗?”美女老师的说话声音很好听,像唱歌一般。

“是的。”我点点头,“你为什么好长时间不弹钢琴啊?”我追问道。

她叹口气,摇摇头:“没心情。”

我心想,难道她有什么心事?

她忽然站起身来,她的眼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说道:“你叫陈世美,我没记错吧?”



“怎么了?”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在校刊上看到你的诗了。写得很有特色。”

“我……写得不好。其实我喜欢写小说。”我觉得写诗不是我的特长,就实话实说。

“不。你写得很好,我很欣赏你的诗。你能写歌词吗?”她突然这样问我。

“不会。我从来没写过。”我的脸上肯定显出了为难的神情。

“你会,你一定会。诗和词是相通的,会写诗一定会写词。这样,你写首歌词,由我来谱曲。”她的脸上充满了希望。

“让我来试试。”我一听她要亲自谱曲,我就顺口答应了。

“好,一言为定!”她好像有点激动,俩手放在一起搓了下。

我用右手在钢琴的键盘上猛地拨拉了一下,钢琴立刻轰鸣了起来,那种高亢、清脆的琴声是那样的响亮,那样有气势。



我一边上课,一边捕捉歌曲题材。我想,写什么好呢?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海陀山,龙潭泉水,桦树林,还有学校,教室……。最后我的思维定格在松树上。我要写松树。因为松树我很熟悉,我觉得松树的品格也很伟大。我清楚地记得伟大的政治家、革命家陶铸同志曾经写过一篇散文,《松树的风格》。在这篇散文中有许多警句:“我对松树怀有敬畏之心不自今日始。自古以来,多少人就歌颂过它,赞美过它,把它作为崇高的品质的象征。……你看它不管是在悬崖的缝隙间也好,不管是在贫瘠的土地上也好,只要有一粒种子,……(它就)随处茁壮地生长起来了。……洪水淹不没它,严寒冻不死它,干旱旱不坏它。它只是一味地无忧无虑地生长。松树的生命力可谓强矣。”陶铸对松树的赞美更坚定了我以松树为题材写歌词的想法。

题材有了,我开始动笔。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把歌词写好了。歌词的题目是《松柏赞》。



晚上,我满怀信心地拿着歌词去找美女老师。我很快在音乐教室前的走廊里见到了她。她拿过稿子一看,摇了摇头,吸了下嘴唇,说道:“你写的这个好是好,可我不喜欢这样的题材。我喜欢比较抒情一点的歌。我的意思你理解吗?”

“你能不能说得再具体一点啊?”我没有想到她会否定我的作品。

“这……这样吧。你一会儿到我宿舍,我和你好好谈谈。”她回转身,走到走廊的窗前,用手指着音乐教室的北面的一排教工宿舍,“嗯,就那里。第一排从东数第二个单元门,那儿就是我的宿舍。”

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邀请我到她的宿舍去。说实话,我们才仅仅见了三次面:第一次是在这个教室里,第二次是在火车站,这是第三次。我从心里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一想,可能美女老师是个对音乐艺术十分认真的人。她可能要和我谈谈她对创作歌曲的真实的想法。

“我现在还有点事儿。我们一会儿见。”说完,她匆匆走了。



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教室的走廊里。我手里还攥着歌曲的稿子。我把稿子展开,一字一句读着里面的内容,觉得歌词朗朗上口,很有气势。可美女老师却看不上。她说要抒情一点的,我有些茫然,不知写什么样的作品才符合她的口味。

一个小时过后,我来到了她宿舍门前。还没容我敲门,她早把门打开了:“请进。”

她把我让进屋子,边关门边说道:“我从窗子上早看到你了。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也是刚进门不一会儿。”

她的宿舍很简陋,一进门就能看到东西墙的两边各有一张床。两床之间摆着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放着她的化妆品和两个花瓶,花瓶里各插着一束红玫瑰。

“我们的宿舍简陋吧?”她见我在仔细地看宿舍内的各种摆设,便这样问我。

“还算可以吧。反正我总觉得地方有点窄。”我站在地中间说道。

“这是我们两人的宿舍。那个老师是教音乐基础课程的,她休产假去了。这个宿舍就我自己了。”美女老师静静地说道。

“哦。”我在东边的床沿上坐下来。

“你不想听听我的身世吗?听后可能对你的歌曲创作有帮助。”她好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表面上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实际上她想让我更多地了解她。

我何尝不想听她讲自己的故事啊。因为我对她充满了好奇,充满了了解的渴望。我点点头:“好啊。我很愿意听你讲。”

“好吧,那我说给你听。”她把咖啡色风衣脱掉,挂在正面墙上的衣服挂钩上,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




。是当地人。他黄埔军校毕业,,也是第四期学员。,。。再后来到了美国,现在美国落砂机定居。我妈妈也是当地人,曾和爸爸在北京和福州生活过。,妈妈正好在北京疗养,所以她没有被带走。全国解放后,、培训。后来被分配到沙余县的西水泉村教书,一直到退休。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我是一九五三年生人,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从时间上就可以看出,,我是被现在的妈妈抱养的。我的亲妈妈在福州,现在的妈妈是我的姨妈。我妈妈为了不使我姨妈寂寥,就把我过继给了我现在的妈妈。明白了吧?……”

“哦。是这样啊。”我不禁感叹道。同时我在心里想,于中华就是被他爸爸在铁路旁捡到的,这个谷老师又是被自己的姨妈抱养的,真真的奇缘啊!

。妈妈经常挨批斗,,又说她是美帝国主义的走狗,。。。那种斗争人的惨状真的很吓人。我妈妈被搞得披头散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弯着腰游街、批斗。我呢,一个弱小的女孩子,不懂得反抗,不懂得应付,只好默默地陪妈妈流泪。每到最伤心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到野地里大声呼喊,大声唱歌,我也不怕人笑话。有一年,也就是我十五岁的那一年,我正在田野里唱歌,还差点被生产队的一个队长了,幸亏有人及时解救。唉,过去的事情糟糕得没法提,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心酸得掉眼泪。赶到一九七二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后,我们的家境才慢慢好转。我们和爸爸也有通信了,爸爸也经常给我们寄钱了,妈妈也成了县政协委员。一九七四年我被县里推荐上了瑞德教育学院。毕业后就留校了。这就是我的家境和我的基本情况。所以我十分向往美好,追求平静,这就是我不喜欢那种激越的格调的原因。……”



我默默地听她讲,在随着她的叙述想象着一个个画面。我心里说,这是个不幸的女子,有着与他人不一样的经历。她和于中华、高玉凤她们比起来,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根本没法比。现在她终于走上了坦途,所以,她喜欢唱,喜欢弹钢琴,极力在抒发自己的情感。

“我现在明白你的内心世界了。你的幼小的心里受过伤,总是用唱歌来排泄自己的痛苦,是不是?”我望着她说道。

“也不全像你说的这样。随着我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我对音乐和唱歌有了与他人不一样的理解。与那些伤感的音乐作品相比,我更喜欢抒情的、平静的音乐系列,不管是歌曲,还是乐曲,还有戏剧,只要是我想象的这种风格,我都喜欢。”她微微笑着,给我拿出了她喜欢的一些歌曲。有李谷一的《知音》、《绒花》,有邓丽君的《小城故事》、《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还有郭兰英的《我的祖国》等等。

我慢慢地了解着她音乐感情的具体思路,想很快走进她心中的音乐世界。

她又随便聊起她的家乡和她西水泉的家。她说:“我从心里热爱我的家乡,爱我家乡的河,爱我家乡的一草一木。我家的院子里有两棵十分好看的海棠树,每当海棠树开花的时候,我都会去观赏。妈妈也很喜欢那两棵海棠树。海棠开花的时候,妈妈就会把椅子搬出来,坐在海棠树下,一边品茶,一边闻着花香,这是她最最开心的时刻。我原来不太喜欢海棠花,后来听了妈妈的讲解我才对海棠花有了深刻的理解和认识。妈妈说,你不要看海棠花的花瓣很小,香味也不张扬,但她却很朴实,有着和其他花不一样的美丽。海棠树很结实,没有其他树木的那些娇贵;海棠树开花却是密密麻麻的,可谓繁多;到了秋天,海棠树的树冠上可以说是硕果累累,像玛瑙,像宝石,晶莹而剔透。等春天里,有时间你到我家去欣赏一下海棠花。”

我没有想到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对海棠的观感。我从来没有留意过海棠,更没有对海棠产生过任何的兴趣。她对海棠的理解到了十分深刻的地步。我的大脑里一下洞开了:我要写一首关于海棠的歌曲,歌颂海棠,赋予海棠不同的含义。

“谷老师,我全明白了。我会写一首你满意的歌曲给你。”我站起身来说道。

“你不要叫我谷老师。我记得和你说过。我的名字叫谷雅琴,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她伸出了右手,“祝你成功。”

“一定!”我紧紧握住她的右手。

我的热血好像在沸腾,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我说不明白自己的激动从何而来。

有了这种心与心的沟通,我基本理解了她的音乐志趣。我决定歌曲的题目就叫《海棠花》。一连三天我也没动笔,我在想歌词的开始从哪里切入。后来我想到了《茉莉花》那首歌。那首歌的歌词真的是特别简单,特别直率:“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谁也比不上它。……”这首歌的歌词就是大白话,但朗朗上口,谁都记得住。我想,《海棠花》这首歌也不要太多的含蓄,也需要直白。



基于直白的思路,我开始创作歌曲《海棠花》。

“海棠花开惹人爱,朴素引蜂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同唱起来。海棠花开惹人爱,香味扑鼻来;花海云裳百客至,一同舞起来。……”

我一连写了四段歌词,自觉很满意。

晚上,我兴冲冲拿着写好的歌曲,到音乐教室找谷雅琴,她正好在。当她把全部歌词看完后,在我的肩膀上猛拍一把:“天才,天才!”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她所言,便追问她说。

她又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说:“我说你是个天才!”

说完,她坐到了钢琴旁边的椅子上,开始试着弹琴、谱曲。

她的音乐细胞是那样的活跃,她边弹钢琴,边写曲谱。没一刻钟,曲谱就写好了。可能是由于她太激动了,她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在音乐教室里,嘴里一边哼着刚刚谱好的歌曲曲调,一边跳起舞来。



我被她带动着,不住地旋转、旋转。

月光洒进教室,灯光有点暗淡,但我们俩的笑声、音乐声却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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