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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忘却的纪念—费县缅怀王者珊老师座谈会

2023-05-10 14:56:27

费县在线:www.feixian.cc


缅怀王者珊老师座谈会

缅怀王者珊老师座谈会,昨天在费县举行。同学们相聚在一起,追忆36年前的恩师,准备为恩师出一本传记。

王者珊老师是山东省汶上县人,1937年出生,1959年毕业于泰安师范学校,分配到费县工作,先后在朱田中学、新庄中学任教,1978年调到费县一中担任语文教师,1982年病逝。30多年过去了,同学们仍然记得王老师,仍然怀念王老师,仍然敬重王老师。(平凡)


最近,县史志办公室退休副编审赵俊臣(他也是王者珊老师的学生)要给王者珊老师撰写传记,需要找十八级文班的同学们了解王老师教我们时的有关资料。同学们非常支持,从北京、临沂、蒙阴等地聚集到费县,缅怀王者珊老师。


(作者博客名字:寒叶有声)



(博客名字:寒叶有声)(中)在教师表彰会上

父亲的学生赵叔来电,说要以自传的形式书写父亲的一生,把父亲对教育的忠诚,爱生如爱子,无私奉献的精神弘扬光大。父亲在写作教学上的独到之法,很值得推广。赵叔说他工作后得到父亲很大帮助,他就是用父亲作文教学的方法指导学生写作的,效果特别好。作为父亲的后代,很受感动。在这之前已有父亲的同学兼同事荣士友大爷写文纪念,更有他的学生们以各种不同方式来怀念他,纪念他。父亲作为头上没有任何荣誉光环普普通通的老师,离世30多年了,却在他的学生们心中“永远活着”,这是一种怎样的人格魅力?
父亲活出了大境界,他抛却了不友好的躯壳,在最高层次获得新生,他涅槃了。
作为父亲生前最疼爱的女儿,也该为父亲做点什么了。遵照赵叔的安排,我收集了一些与父亲相关的资料与图片,也算尽女儿之孝吧!

父亲年轻时的照片

父亲穿着很整洁很讲究。再普通的衣服,质地再差的料子到他身上,会穿出不同的味道。方格围脖往脖子上一围,是不是更加温文尔雅,更加风度翩翩。
看过父亲年轻时照片的人,无不说父亲很像电视剧《人间四月天》里的徐志摩。不管别人怎么看,父亲慈祥和蔼,胸怀坦荡,博学多才的形象,永远印在女儿的脑海里。

父亲由青春年少到中年时的照片。这些照片有的是从集体照中剪裁出来的,为让图像清晰,精心做了处理。
最后一张是父亲因病晕倒教室前不久所照,面容憔悴,且左眼眉毛已全部脱光-----令人看了揪心,与前面的照片相比,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看后令人会想到许多许多。。。。。


这是父亲在泰安师范毕业时的照片。时间定格于五九年,距今半个多世纪。
父亲留着三七分学士头,风华正茂,英俊潇洒。尽管家境贫寒,父亲的衣着却非常整洁得体,凸显学者的风度。
在那个艰难困苦,吃饭都成问题的岁月里,更没有闲钱供学生。父亲读中学时,母亲把家里的切菜刀和面盆、擀面杖、油灯等卖掉才筹够学费。生活之艰难,难以想象。


青年时期的父亲也是很阳光的


面带笑容的父亲,多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在他永远的微笑的面容里,蕴含着极其深刻而又极其丰富的内涵。



这两张照片是父亲在费县八中时的留影


59年,血气方刚的父亲,响应党的号召,支援沂蒙山区的教育,被分配到费县新庄中学,后又辗转朱田等几处中学。美好年华都奉献给了山区的教育事业。



这张照片是父亲生前最后一张留影


78年恢复高考,教学突出的父亲被调入费县一中教书。担任高中语文教学。
父亲一生爱生如爱子。他用父子般的真情关爱着学生,不为名利所驱使,敢做铺路石,甘为人梯,为费县的教育事业献出了毕生

这张照片是80年父亲去济南参加高考阅卷时的留影。照片中的父亲非常清瘦羸弱,那时已经有了病的征兆,只是父亲忙于工作无暇顾及。中间的一位是后来担任一中校长的庄伟。右边的是父亲的同事姜鸿德,现居住在临沂大学,已是80多岁的耄耋老人了。

这是父亲的报头剪贴集,有三大本。有一本还做了注解。那个动乱的年代,父亲对心中的红太阳多么的忠诚。



遗稿部分

这是父亲的一篇没有来得及发出的遗稿。父亲生前常用“寒叶”这个署名发表文章,在他离世后收到很多约稿的信件。父亲创作了剧本《费县女石匠》和《母亲》。我的记忆里还有一部书稿《恰同学少年》,不知怎么就丢了,甚是遗憾。父亲针对当时的作文教学之现状,出版了《作文评改三十例》。打算写一百例的,无奈还没写完就病倒了。赵叔说的父亲发表过的诗歌,书法作品,水墨画,还有剪纸,我都没有见到,这是非常遗憾的。


这是父亲的同学和学生写的纪念他的文章。

父亲能让活着的人写文怀念、纪念,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在天之灵也感到欣慰。


这是被父亲的学生视为家宝的父亲的一封信

整理父亲的这些遗物,已经没有了悲伤,就像整理一个老人的衣领那样自然坦然。在我们心中,父亲并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默注,引领着我们前行。事实也是如此,我们能从那最艰难困苦的岁月里,一路走过来,奔向幸福的生活,是父亲的精神力量之所在。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只有我们更好的生活下去,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纪念我的老同学兼老同事——王者珊

(老翁不老2010的博客)

(一)

怀念我的老同学兼同事王者珊,他离开我们整整30年了。

这年,他只有42岁,可白血病魔竟夺走了他的生命。他就是我的同学兼同事王者珊。我和王者珊,1959年响应“支援沂蒙革命老区教育建设”的号召,来到费县任中学教师,他分配到七中,我分配到八中。国家三年经济困难时期,七中被撤消,他调到八中和我在一起,老同学在一起工作,我们感到异常高兴。我们又同住一间宿舍,同在一个教研组,一起工作生活了10多年。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七中恢复后,他又调回七中,1978年他调到一中。他拼命地忘我工作,积劳成疾,于1982年农历8月21日这天,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挚爱的事业和他的学生,离开了他未成年的儿女,是那么不情愿地走了。一个教师,把全部的爱和知识奉献给了他的事业和他的学生,在他的身后竖立起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王者珊逝世后,在我参加的一次临沂地区高中教学工作会议上,领导提议,全体与会人员为他起立默哀三分钟。他走后不久,有个在临沂师专读书的他的学生,想写纪念王老师的文章,专门采访了我,了解王老师的一些情况。多年以来,他的不少学生以饱含浓情的笔墨多次写过纪念他的文章,读来催人泪下。我作为王者珊的故己,早就有想写点东西纪念他的夙愿,但每每提起笔时,心情激动不已,不知从何着手。适值教师节到来之年和纪念他逝世30周年,我从记忆中,整理出一些对老同学的回忆,算是对他的纪念。

王者珊出生在鲁西汶上县寅寺乡一个农民的家庭里,他母亲40多岁时生了他,因是个独子,成为这个家庭的掌上明珠,仅长明灯就点了一个月。“娇儿出弱子”,他从小身体就瘦弱,消化功能较差。他调八中后,正是三年困难时期,我们每月只有27斤口粮,还要节约出3斤来支援灾区。王者珊吃了地瓜干子饭就吐酸水,身体吃不消。我们同居一室,我常常看到他把裤腿卷起来时,有一层像雪花一样的皮屑纷纷落下,我看后感到十分心酸。他和我商量后,就偷偷的托家长在供销社工作的学生,走后门买些紧俏的饼干充饥。,也成了一条罪状。

尽管生活艰苦,可他的工作热情不减。当时,他教第三届学生的语文课,我教第四届学生的语文课,他备课十分认真,经常到深夜,在我的多次催促下才上床休息。他对写作教学特别肯钻研,有创新,提出了“老师下水”教学法。就是凡是让学生写的命题作文,老师也要和学生同时作一篇范文,在讲评后,读给学生听,和学生共同研究、探讨。他的做法非常有效,记得他班有个叫赵俊臣的学生写出的作文非常有特色。我当时任教研组长,就把这个学生的作文在全校学生中当范文传阅。

王者珊兴趣广泛,多才多艺。我们在学校做学生学习期间,他是学校壁报委员会的主要成员,能写绘画,他编辑和创作出许多脍炙人口作品,受到广大师生的欢迎。我们在一起工作后,凡是学校遇到重大活动或者节日需要写标语横幅时,王者珊就大显身手,大笔一挥而就。就是在我们两个人小小的居室里,墙壁上挂满了他的书画作品。他的摩舒同体的行书别具一格,他还给其作品进行美化,喷上五颜六色的边框,装饰得非常雅致。王者珊经常收集和剪贴报头与报花,把要剪的对象折叠再折叠,而后剪出各种图形,图形当中烘托着精美的报头和报花,看着让人赏心悦目。空闲时,我也跟着他学剪贴,至今我还保留着两本报头图案剪贴集。

王者珊还是学校“思想文艺宣传队”的负责人,他既当编剧又是导演,创作出许多人们喜闻乐见的文艺节目,经常到农村和集市上演出,受到农民群众的欢迎。他不但在学校里负责搞宣传,寒假里他回到汶上老家,帮助家乡青年人排练文艺节目,一直忙到开学才返校,乡亲们都恋恋不舍地不想让他走。王者珊还根据自己的经历创作了一个剧本,剧名是《母亲》,他曾征求过我的意见,记得内中有一个情节是,母亲担心体弱的儿子在山区吃不消,就千里迢迢来探望,当老人家发现农民每家的门上贴的春联都是用茶碗扣的圆圈圈时,就叮咛儿子:“不要挂娘,安心工作教好娃!”……

1963年国家进行工资改革,县教育局的具体实施方案规定,分配给一个名额,在我们二人中必选其一,这可难坏了我们。在分组评定时,我提出给王者珊,理由是他的教学成绩突出,各项工作中他作出的贡献大,而王者珊却坚持这个名额给我。你让我,我让你,这样推来推去弄的其他老师都不好表态。后来教育局对各校平衡后,剩余了很多指标,又给了一个指标,我和王者珊每人都提了一级。事后王者珊还幽默地对我说:“老荣,我们两人总算分得了一份晚餐。皆大欢喜啊!”

(三)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又有三次见面的机会。

第一次见面是在1975年,当时县有关部门把他抽调出来,专心创作电影剧本《费县女石匠》。我们交谈时,他点上一支烟,口中吐的烟雾缭绕上升,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烟雾弥漫开来,他说,这里面就有他的灵感。电影《费县女石匠》上映后,备受好评。

第二次是在1981年的夏天,在一中他的宿舍,看到他时,让我十分吃惊。他脸色苍白,颧骨突出,眉毛全部脱落,好像是个麻风病人,为了掩饰这些缺憾,他带了个黑框眼镜,带着一顶灰白色的单帽。我问他是不是到医院检查过,他说没有时间,这没有什么大碍。他宿舍里只有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和一个矮饭桌,靠墙有一辆旧自行车,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跟着他读书,他的老伴儿和另外两个女儿在老家艰难度日。他本来身体就比较瘦弱,买点好饭菜都让给不懂事的孩子吃了,他十分缺营养。我劝他说:“老王啊,你简直不要命,这样是会累垮的!赶快把老伴从老家迁来吧,你和孩子也好有个照应。落户到附近的三里沟不行吗?”他却说:“我找谁去联系呢,再说我哪有时间啊?”他说的是啊,他确实没有时间,白天不用说,他连晚上都要搬到床上蚊帐里去备课,哪里有时间去考虑个人的事呢?他除了一心扑在教学上外,还挤时间写出《作文评改三十例》的文章,刊登在《语文教学》月刊上。我在他的窗台上还发现,他的剃须刀用完后,刀片上的污物仍原封未动,他也没有时间去清洗。他还告诉我,他正挤时间赶写一篇文言虚词教学的经验文章。他叹息着说:“咳,时间对我实在是太珍贵了!”

在我们谈话之间,他随手拿起一把扳手,指着自行车,对我说:“这板子咬得螺丝越紧才越有劲,我们当老师的就是要像扳子那样,对学生咬得紧紧的。”他又看到门窗玻璃后,像又发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老荣你看,玻璃为什么这样洁净明亮呢,那是因为抹布把灰尘都吃掉了,我们当老师的不就是块抹布吗?去擦净学生们心灵上的灰尘啊!”我的老同学就是这样,甘当扳手和抹布,这是他的愿望和追求。

第三次我见到王者珊是医院的病房里。我听别人说,他教高三文科班的语文,讲课特别投入和动感情,他在读一篇文章的时候,读着读着,感动得学生都流了泪。读到动人处,全班竟是一片啜泣声。听说他是在给学生讲课的时候,在课堂上突然晕倒后,才被送到医院的。经医生最后确诊为白血病晚期,已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在医院见到他时,他已经病入膏肓了,脸无血色,形骸消瘦,说话无力。可在病床前后围了许多他的学生,而他还十分关切地向他的学生们问这问那……

1982年农历8月21日这天,王者珊走完了42个春秋,走完了最后的人生路程,在济南某医院辞世。根据他生前遗愿,一中的领导和老师们亲自把他的遗体送回到他的老家汶上县。来到他的家,领导和老师们看到的,仅有三间草屋,家徒四壁,人们都忍不住流下了心酸的泪。我因为和他不在一个单位,没能最后送他一程,至今还感到莫大的遗憾。(本文有所剪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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