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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夫染上,离异后,她却顽强地在非洲找到自己的未来和爱情:一个独立又勇敢的女人,应该有怎样温柔的模样?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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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文/露十七

 

之前说过和大家一起读书,第一本是卡伦·布利克森的自传体散文小说《走出非洲》。每次一起读的书,我都会写点东西放上来,希望能坚持下去。


可能是因为对非洲有很多向往,多年前我就读过卡伦·布利克森的自传体散文小说《走出非洲》。被这个女人的故事感动了太久,终于决定好好写一写。

 

去年的时候,张艾嘉在《朗读者》中选了《走出非洲》中的段落朗读,让我又翻出这本书。看《朗读者》时,我总觉得张艾嘉现在的状态和卡伦·布利克森写《走出非洲》时的状态很是相仿,可能也正因于此,她才会选择朗读《走出非洲》。

 

她毫不避讳自己已过60岁的年龄,坦言只要自己能面对美好的事物,也接受不好的事情,就是很好的状态和年龄。她出了自己的第一本书,叫《轻描淡写》,不想刻意给过去加色彩,因为这样才能让读书的人有更多空间。

 

这样化繁为简、让记忆自然浮出的写作手法,也与《走出非洲》如出一辙。

 

卡伦·布利克森就是在心境早已云淡风轻时,以看似毫无波折却句句含情的笔触,写下自己年轻时在非洲度过的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写下对非洲自然、动物和人的眷恋,写下非洲大陆赋予自己的独立和勇敢,也写下自己对那段时光那片土地的永恒温柔。

 

01 她的故事

 

《走出非洲》与其说是一部小说,更像是一本散文集,卡伦以一篇篇的散文随笔将她对非洲大陆的种种回忆连缀在一起。相比于自己的故事,她更想讲非洲一望无际的山峦,讲狮子和羚羊,讲与她结下深情的土著,讲她在肯尼亚时的所有生活细节。

 

可是作为看客,我仍是觉得,《走出非洲》最先打动我的,还是写书人自己,卡伦·布利克森。

 


卡伦·布利克森,她曾两度角逐诺贝尔文学奖,和安徒生并称丹麦的文学瑰宝,但她自己说,她只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是一个“活了三千年的讲故事者”。

 

既然上天安排她做讲故事的人,便注定要让她拥有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生活,要让她去到更多的地方,也经历更多的事情。

 

她的生命开始于1885417日西兰岛伦斯特德一个贵族家庭。孩童时,卡伦便常随父亲远足。少女时期的她,可能也是不甘心过平庸无聊生活的吧,于是为了一个男爵夫人的名衔,她决定和一个瑞典男爵结婚,并以未婚妻的身份,一个人远涉万里,大胆去到非洲肯尼亚,与丈夫成婚,而后经营两人在非洲的农场。

 

可叹在非洲的茫茫高原,这里的人们似乎与自然很近,与人世很远,尤其与充满喧闹与虚荣的欧洲很远。这里的人们只关心天是不是要下雨,狮子会不会在附近,咖啡今年的收成是几何,没有人关心卡伦费劲心力才求到的男爵夫人光环。

 

而卡伦的丈夫,那个瑞典男爵原是个纵情声色的纨绔子弟,他只喜欢骑马、打猎、和不同的女人调情,却从来懒得去关心妻子和农场经营。

 

7年后,卡伦结束了这段令她无比烦闷又心力交瘁的婚姻。从她写下的文字来看,这段婚姻似乎没有留给她任何值得纪念的温情,只是给她添上了风流丈夫染给她的此生都无法治愈的,以及由此而带来的终生不育。

 

离婚后的她,洗尽铅华,终于不再执拗于什么男爵夫人的贵族光环,而是开始专注于自己农场的经营,专注于咖啡的种植,专注于感受这片土地的辽阔与悠远,感受当地土著与自然深深缔结的情愫。

 

她和雇佣的土著们一起下地干活,她尝试着帮助土著们进行一些医学治疗,还给她们办学校,教他们学习一些文明,也教他们如何把食物做得更好吃。一个欧洲的贵族小姐,一个曾经会为了男爵夫人的名衔而结婚的女人,终于在这片土地上卸下她所有无所谓的虚荣和浮华,学会如何独立且勇敢地面对人生。

 

那些晨雾中的魁伟如铁铸般的野牛,莽原里静如处子的狮子,丛林间穿行而过仿若赶往世界尽头约会的大象,还有那如屏如垒的莽莽高原,这段与自然无比亲近的时光,让她重新找回繁华盛世里的人们丢失已久的、和自己静谧相处的能力,也让她在起伏山峦的道道太阳光芒间,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自由与活力。

 

当然,她还邂逅了真正属于她的爱情。

 

丹尼斯·芬奇·哈顿是牛津大学出身的英国贵族,后人说他是英俊得令人难以置信20世纪非洲狩猎及飞行探险的先驱,是生活方式对海明威等人有着十分大的影响的未曾有过丰功伟绩的伟人

 

而卡伦在讲到丹尼斯的那一章的开篇则只用了两句话形容他:他干的都是自己愿意干的事,从不越轨;他的嘴也很严谨,从不耍滑头。

 

在非洲的茫茫草原间,因为有着共同的艺术兴趣,因为同样热爱这片与自然仅仅相依的土地,卡伦和丹尼斯相爱了。

 

他们在一起13年。一起坐飞机看无比壮丽的非洲大陆,看如梦似画起起伏伏的翠色山峦,看野牛在草原上吃食,看湛蓝的天空与澄碧的大海……他们会一起猎狮子,也会一起坐下来讲故事。

 

只是,他生性自由的性情无法给她想要的平淡生活。他摒弃一切束缚,经常一个人开飞机在这片土地上自由驰骋,每过一段时间会回到卡伦的农庄和她同住一段日子。卡伦也尊重他的生活方式,尽管每次丹尼斯离开时,她都会生病。



 

02

 

张艾嘉在《朗读者》中与董卿对话,董卿问她,为何之前交往过那么优秀且有才华的男人,却没有想过要结婚。

 

张艾嘉回答说,因为有些爱情只能走到那一步,不是不爱了,而是两个人的缘分只有那么多,只能一起相伴走那么久。很多事情是注定的。

 

卡伦和丹尼斯的爱情,也注定只有13年。

 

爱情将走到尽头时,先是卡伦,她因咖啡价格下降、农场经营不善而面临放弃农场回丹麦的结局。接着更大的悲剧是丹尼斯。他在一次飞行中,坠机身亡。

 

没有了农场,也没有了丹尼斯,1931年,卡伦离开非洲大陆,回到母国丹麦。

 

在书的最后一章《辞别》中,卡伦写道:“离别的车站上,恩戈山淡淡的影子漂浮在平原蓝色的暮霭里,起伏的轮廓被渐行渐远的距离轻轻抚平……

 

抚平的只是眼中的非洲,抚不平的是记忆中越来越明晰的层层山峦。

 

据说在卡伦回到丹麦后,她一直保有一个习惯:每当暮色降临时,她总会独上高楼,望向非洲大陆的方向,为她留在非洲的一切牵挂、为她长眠那片大陆的爱人默默祈祷……可能是祈祷来生再见,也可能是祈祷让此生相会长留人间,爱过的人永志不忘……

 

在年岁已近暮霭时,卡伦终于写下这本自传体小说散文集,回忆她在非洲大陆走过的17年的岁月峥嵘,回忆那片广袤土地留给她的动人的温柔,她给这本书起名叫《走出非洲》,或许走出的是非洲,走不出的是她一生的爱恨流年,是那片土地留给她的伤感和痛楚,也有非洲大陆赐福于她的独立、勇气与信念感。



 

03

 

作为一部回忆录式的小说,卡伦在写《走出非洲》时,很明显并不想把自己的成长作为唯一的主线,她更希望借这本书记录与非洲有关的所有动人细节,所以她讲了当地土著的故事,讲了很多如她一般非洲过客的经历,讲了那片景致与动物们独有的力量与温柔。

 

关于土著

 

说到当地土著的生活时,她会讲到一位酋长的死亡:

 

那是她相熟的一位酋长,他在自己的部落中有着天神般的威严,私下里却怕打雷。而在临近死亡时,他不再惧怕滚滚雷声,他“倘能清醒地回首一生,他会感到这一辈子的遗憾之事寥寥无几”。卡伦目睹他的死亡后感到,“那巨大的生命力,那怡然自得的气度,那丰富多彩的业绩,而今到达了终点”。

 

死亡于酋长而言,仿佛成了一件无憾、自然且美好的事情。读这一段故事时,我竟一边随卡伦一起为这般生命的消逝而震撼,一边又以最平静淡然的心境为他祈祷。

 

在另一章节中,卡伦写道“我的生命啊,我不让你流逝,除非赐福于我,而一旦得到你赐予的福气,我当让你离去”。

 

这就是非洲土著,他们对生命没有那么多无妄的执着,总企图活个千年万载。他们相信一切获得与成长都是自然赐福,那生命的消逝便也要遵从自然规律。

 

又或者说,他们执着的不是生命,而总是记挂一些看似“没那么重要的东西”。

 

一个土著小老头曾在卡伦的庄园做厨师,卡伦教给他很多做菜的手艺。后来,战争爆发,他不得不去另一个地方干活儿。之后又遇到卡伦时,他问卡伦,战争何时能结束。卡伦以为他是受不了命运的折磨,安慰他说战争快结束了。而这个小老头却看着卡伦说:“还好啊,要是还得10年,我恐怕会把你教我的菜谱全忘了。”

 

他最记挂的,竟不是何时结束战争给他的折磨,而是“不想忘了菜谱”。



 

关于非洲过客

 

卡伦同在非洲的朋友布尔派特老先生,是一位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绅士。他年轻时的情人是一个极有名望的女人。他说,是那个女人毁了他,又抛弃了他。但直到年老,他仍常谈起那个女人,且收藏了很多她的精美画片。后来,他的那位情人出了一本回忆录。


回忆录中有你吗?作者问。


有,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布尔派特老先生答。


她都写了你什么?


她写道,我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儿,为了她,每个月花费上千镑的钱,但我花得完全值得。


那你觉得这钱真的花得值吗?


布尔派特老先生思索了一会儿,说是的,完全值得。

是的,人间从来不值得,但爱情从来值得

 

在布尔派特老先生70岁生日那天,卡伦和他还有丹尼斯一起在恩戈山顶野餐,他们一坐定便讨论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可以有一对真的翅膀,永远不能卸下,我们是否愿意。

 

那天,布尔派特老先生眺望着脚下恩戈山区广袤的绿色土地,以及两边的大裂谷,仿佛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以起飞,他说:“我愿意接受这对翅膀,再没有比翅膀更令我向往的了。”

 

每一个非洲的过客,也都像布尔派特这样,不由自主间已沾染上这片土地的自由灵魂,从此不管是否会离开非洲,都早已与自然深深相依。

 

关于其他生灵

 

卡伦曾养了一只小羚羊,起名鲁鲁。鲁鲁从小就优雅,而且备受庄园里所有人的宠爱,因而连两只卡伦一直养在家里的猎犬都对鲁鲁礼让三分。

 

鲁鲁的颈圈上系了一个小铃铛,有一度,猎犬们一听到叮铃声从别的房间传来,就会顺从地从炉前温暖的地方爬起来,躺到其他地方去,然后鲁鲁会走过去,举止优雅地坐下来,烤炉火。

 

后来,鲁鲁突然消失,卡伦以为它死了。但卡伦的仆人告诉她,鲁鲁没死,它是嫁人了。后来鲁鲁经常回来,吃仆人在庄园边上专门撒给它的玉米粒。它有时还会带着它的丈夫和孩子一起回来。

 

只是在卡伦在非洲的最后几年,鲁鲁越来越少见了。

 

卡伦时常会思念鲁鲁,她有时会想,鲁鲁是不是也会偶尔思念她,会想起曾经戴在颈圈的小铃铛。

 

*** 

离开非洲后,像想念鲁鲁一样,卡伦会想念那里的一切。她在书中写:

 

“如果我会唱非洲的歌,我想唱那长颈鹿,以及洒在它背上的新月;唱那田中犁铧,以及咖啡农淌汗的脸庞;那么,非洲会唱我的歌吗?草原上的空气会因我具有的色彩而震颤吗?孩子们会发明一个以我名字命名的游戏吗?圆月会在我旅途的砾石上投下酷似我的影子吗?还有,恩戈山上的苍鹰会眺望、寻觅我的踪影吗?”

 

她想知道非洲是不是会想念她。因为,她实在太怀念在非洲度过的那段年月。

 

04

 

我在非洲曾经有一个农场,种咖啡豆,给黑人小孩治病。

我在非洲遇见了为自由奋不顾身的情人,热爱动物胜于人,折桂而来,情迷而往。

我在非洲曾写过一首歌,哪里有已逝的热土,哪里有纯洁的朝露。

我总是两手空空,因为我触摸过所有。我总是一再启程,因为哪里都陋于非洲。

 

离开非洲31年后,卡伦终于写下这部《走出非洲》。

 

我看过几遍《走出非洲》,最开始时,我以为吸引我的是卡伦在书中讲到的关于非洲的一切,我向往那片土地的山、水、羚羊和狮子,向往那里湛蓝的天和澄碧的海,向往那里未经开化却与自然无比亲近的人。

 

诚然,这也是卡伦原本就想让读者关注的。

 

但读过几遍后,我发觉真正打动我的,其实是卡伦本身,是这个坳着性子只为自己而活的女人,是她认定一件事后就能够独立面对、勇敢坚持的信念,以及在坚韧拓荒中仍时时不经意流露出的优雅,让我着迷。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热情。一人来到非洲独自面对这片陌生土地的热情,为了庄园亲自做农活和土著一起种植咖啡的热情,婚姻失败后仍愿意满腔投入新爱情的热情,以及,失去爱人和庄园后,回到丹麦,仍能以作家身份全情投入地走完30余年生活的热情。

 

这份热情里,饱含了她所有的勇气、坚守,还有温柔。

 

张艾嘉在《朗读者》中,谈起20几年前唱得《爱的代价》。

 

她说,92年的时候,她唱《爱的代价》,当时总觉得李宗盛写的这个名字有点土。前两年时她又唱了一遍这首歌。此时的她觉得,她是在用心去唱,因为此时的心经历过了更多事情,所以歌词的每一句都像是一个画面,都有一个故事。

 

“那些为爱而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很多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是要继续往前走。她对董卿说,每次唱“走吧,走吧”的时候,感伤总是特别强烈,但这其实是一种勇气。

 

无论过去有多难忘,都必须把它放在心底,然后一个人,以更独立更勇敢的姿态,继续往前走。

 

离开非洲后,卡伦也是这般坚强地向前走。

 

张艾嘉朗读的是《走出非洲》的最后一章《辞别》。

 

那次辞别后,卡伦带着非洲赐福于她的勇气和力量,继续向前走。

 

后来再没有返回非洲,直到去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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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十七
生于90年的一只天蝎座,本科学的法语,硕士又读了传播学,现在北京。
平生最大志向,是以手中之笔温暖世间炎凉。文章发在自己的微信公共号“十七朵花”,这里有一个轻熟女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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