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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文场与官场(3)

2023-05-10 14:56:27


(三)游丝般纤细的生命



宜兴南新老街的里塘渎桥,民国17年重建。


我出生在江苏宜兴的一个小镇,小镇上一条河、一座桥,就是我最初的、也是永远的记忆。

这条小河就这么流淌着。它没有名字,也没有年龄。它的两头连着两个一大一小的湖泊。东头是烟波浩淼的太湖,西头是碧水荡漾的滆湖。

这条小河就这么流淌着。由东向西,流到将近滆湖的地方,略为向北拐去,然后直达滆湖。就在那个拐弯处,有个小镇,小得很,仅几十户人家。河的南边有一条小巷子,那是这个小镇的前身。不知在何年,小河上建起了一座石桥,然后小河的北边不断发展起来,成了一条街道,当地人把这条街叫南新街。南新街就成了这个小镇的名字。

就像滆湖不能与太湖相比一样,这个小镇也不能与其它江南名镇相比。全镇没有一座像样的建筑,都是些普通的砖瓦平房,唯一能成为这个小镇标志的,就是那座石桥。这座石桥与江南常见的拱桥、孔桥不同,是座平桥。桥身和扶栏都是花岗岩的,虽然青苔斑驳,但骨架硬朗,线条分明。

桥下的河水就这么流淌着。每年黄梅季节,河水在桥洞里有些湍急,并略显混浊,其余时间都是清澈见底,慢慢地,静静地流着。

河水流过小桥,流过小镇,也流过时间。




一九五七年农历九月初七清晨,月隐了,星遁了,灰褐色的雾霭正悠缓地消融。河水像往常一样流过这座小桥,天边一片铁青,些微现出白意。这时,街西头的一户人家传出一声裂帛似的啼哭:“哇——”

我出生了。出生在这个名不见经传却有着浓厚水乡气息的小镇——南新街。

随着我的第一声啼哭,满屋紧张的气氛顿时变成一片欢乐。尽管我是父母的第四个孩子,但父母亲还是为我的出生而无比高兴。我的两个哥哥以及还不太懂事的姐姐也由衷地欢迎我的到来。全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然而,刚过了三天,襁褓中瘦弱的我就开始发热,进而高烧不止,这使我父母焦急万分。然而街上没有医院,没有医生,家里也没有钱送我到县城医院去治疗。母亲只能用她的奶水和民间传统的方法维持着我幼小的生命。发烧到第五天,我已奄奄一息了。街上的老人们来看了,都痛心地摇着头说:“这孩子没救了”。




生命,游丝般纤细的生命,游丝般脆弱的生命。我的生命,犹如哲人庄子所言,方生方死,生死相连,一出生就面临着死亡。培根在《论死亡》一文中指出:“人类畏惧死亡,就犹如儿童畏惧黑暗”。而我当时还感受不到光明,也就无所谓黑暗,更谈不上对黑暗的畏惧,进而也就无法意识到自己面临着的死亡,就像无法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一样。

父母也不抱任何希望,只能无奈地日夜守护在我的身旁。

“孩子,妈留不住你了!妈留不住你呀!”母亲在心里痛苦地低喊着。

奇迹发生了:到了第七天早晨,我的高烧竟一下子退下去了,没有任何的治疗,没有任何的迹象。而且高烧过后,我很快恢复了健康,这个幼小的生命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后来,母亲每每提到我出生时的那段往事,总还是那句话:“奇怪,真不知道怎么会一下子好了”。




在我的生命中,奇怪的事情并不是就这一次。第一次我还意识不到,那是听母亲说的。第二次生命的奇迹,我不仅当时强烈地意识到,而且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家里盖房子,我在几米高的脚手架上为瓦匠提送拌好的水泥,突然,脚手架轰然倒下,我从高空摔到地面,顿时失去了知觉。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很快把我抬起来,并紧急联系交通工具,准备把我送去医院。但过了几分钟,我就醒了过来,没有任何的疼痛和伤痕,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生命就是这么奇怪,但又并不奇怪。上帝创造了每一个生命,又在保护着每一个生命。我说的上帝,并不是宗教意义上的上帝,更不是迷信中的上帝,而是冥冥之中的一股无形的力量,它来自于人的身躯之外,蕴含在人的身躯之内,主宰着人的生命和命运。

这种力量,有些已被人们所认识,比如基因科学告诉我们,人的生老病死,与遗传有着很大关系,人一生下来,你的生命曲线就已构画好了,何种长相、何种性格,何时健康、何时生病,甚至何时归天,都帮你定好了,当然,突发事故和外部因素除外。但生命中还有许多东西还没有被人类所认识,让人捉摸不透,无法把握,所以才有我们认为的生命奇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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