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自传——请叫我李文永第五集:寻味童年

 秋天到了，伴随着一场秋雨，梧桐树叶在霜雪秋雨降温时的清晨大片的叶子轻轻飘飘从树上滑落，随之，是黄色的杨树叶子，片片落叶，如梦仙境，闻到梧桐叶的味道，这种树木长得快，木质结构松，适合打点桌子和普通家具，大床必须用榆木床桄，鬃藤穿了，床的三侧全部上了30公分高床板，群板的优点是避免土墙上掉渣到了床上，孩子喜欢这样的床，三面群板，睡觉掉不下来，我很享受这样一张床，大热天，抱一床大棉被子，两腿夹着，枕着麦草填充的枕头，在床上自由翻滚，直到把被子里的棉花滚得透过阳光一照，光怪离奇，片片小洞，谁家院子里的绳子上刚洗了大批床单被罩，我们都喜欢在美牌洗衣粉味道刚洗过的床单里穿梭，用手轻抚左右的布料，一路相行，指尖触摸的到是滑溜和每到一处的线头接茬部分，手指一挡而过，一根绳子，随风飘摇五颜六色的被单下面钻着几个小孩嬉闹。

    如果不调皮爬树，逮鸟也不至于现在的我摔得耳朵高频和60多岁老头一样聋三拐四的，梧桐树，槐树，杨树上的喜鹊，斑鸠鸽子，长尾巴郎，黑魔勺子，霞霞等鸟类恨透了我和小李它们，我以身体轻盈爬树好手倍受青睐，在一次杨树摸鸟未果下树行动中一脚踩空从十多米高的杨树上翩翩降落，摔蒙圈在一片幸运的沙滩上，些许时辰后醒来已被人轮番背到山顶了，浑身酸痛，住了一周的院，石碳坞医院的病床前有颗大大的芭蕉树，随之而来的出院回家，客车没来，被一好心拉面的车捎着，我趴在白白的面袋子上，腰部还在难受，小脑袋还迷糊着，还能不能把我当病号看待了？也许是有缘，若干年后我和白面打了交道，蒸馍馍的生涯从白面开始.........

             池上大里小学五年级的牌子是用黑色油漆写上的，白色的木头牌子像个拐尺一样被两颗大洋钉子牢牢摁在石灰墙里，门上的玻璃被多次的粉刷木板时不小心涂抹上的绿漆点缀在小玻璃的下方，本来绿色木门，雪亮透明的门玻璃成了胡头花脸的涂鸦.........我从树上掉下来的事迹被广泛传播，尤其是杜春兵，大肆渲染，我俩吵嘴时候他就在纸上画画，因为画画技术实在太低，以至于必须一边让人看一边解释才能让同学看懂作品:是一可怜孩子从树上跌落的不幸故事：你看这是一棵大青杨树啊，这是一个摸鸟的陡沟孩子啊，这是鸟窝，不不，你看的这个不是喜鹊是一只老雕，你看见他那嘴了木？弯弯着，它不光逮小鸡还逮孩子，逮摸鸟窝的孩子...........此时我已经气得要杀将过去。

            班里就数阚方功聂树巍学习好【注：能在农村起名字叫巍不叫什么勇，彬，海，国，忠，波的一般父辈都是当老师的或有文化的】班里一女的一个叫什么华的，前几年我给她打电话说同学聚会，她三言两语：现在不兴同学聚会廖，哪还有同学聚会嚎.......我就挺烦长得俊还学习好的女生，毛病太多，整个小学的课文我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珠算必须从家里带算盘去，爷爷家里有一个，串着算盘的细细的木棍排列中，有两根铜的管子，油亮发黄，在算盘的整个结构中特别抢眼，珠算的口诀简直难背，最后坚持学习不谈恋爱的阚方功聂树巍等都考上中专了，小李.诚彬几个自认为不用好好学习就考个好成绩的都名落孙山，在家务农抱撅头，上天终究没有眷顾这些可怜贪玩的孩子。

           家里承包了一片桃树，黄金桃，四月半，六月仙，雪桃，有种甜瓜叫羊角蜜，还有长长的稍瓜，不甜不淡。后来想来梢瓜就像现在的佛手瓜，食之无味，只是配角食物而已，终究代替不了甜瓜西瓜地位，夏天去河边洗澡时候会经过家家都有的菜园地，有一种雪白短短的黄瓜叫大黄瓜，比较抢手，用手撸了刺，下嘴的第一口有点涩，咬开吃几口，大黄瓜里边结构呈四楞滾模样，中间空空的，吃来比一般黄瓜好吃，顺手摘点还没有熟透的西红柿，当然，夏天菜园地一百多户就几个洋柿子的架，黄瓜架，村里那么多孩子整天转悠，是没有有熟透的西红柿的可能性，西红柿浑身整青但尖尖冒红的就可以吃了，一咬开，洋柿子里边已经红了，多汁的水分滋滋啦啦着舌尖和嘴角，西红柿里边的种子部分像是小蝌蚪，一个一个排在在含苞的细胞膜中一样，最后西红柿的根部青青部分也是不酸的，一块吃了。

             中午洗澡走晚了，经过菜园地里时候黄瓜妞子，青蛋的洋柿子，大黄瓜早被前面的一扫而光了，我们只好看看有没有嫩豆角，长长的垂在架上，食指拇指一掐在手，边走边吃，嚼在嘴里，其余当啷在脖子下方，边吃边晃着脖子，长豆角在以嘴为轴心的部分转起来，摇头晃脑的一排孩子总有一个被自己晃出了小路，晾脚鞋 一溜，下了路边沟里了，擦的波拉盖和小腿伤痕累累，起来，继续赶路游泳，没有感染消炎这一说，远远望去水边早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孩子和中间黑而肢体白白的男人们在那里。

   整天坡上田间地头，上厕所口袋从来没有装过纸，主要靠木棍，地瓜叶，树叶的叶肉，擦不干净，以至于屁股夹缝有一些随着时间而干巴，结痂，孩子笑称之:屎噶巴。城里孩子是从未见过，这是一道农村独有风景——游泳时候脱了裤头，总是有那么一小块地方是黄黄的…………逞能的孩子会距离大湾水库几十米就开始扒裤头鞋子，离着水边十几米开始助跑，此时眼光已经注意到水边的人们在关注自己时候跑的更快了，更加兴奋一边咋呼着，一边噔的跳入水中，后面的孩子如法炮制，通通跃入像下饺子一样的大锅里，代表着这一拨孩子的到来和加入，两米深的水下紫泥淤泥被全部泛上来， 水面一片浑浊，大人们在用美牌洗衣粉洗头，用老肥皂洗自己汗衫和裤头，小李热衷于扎猛子，练习憋气，能从岸边双手在前，漂亮入水腿部向上一弯的是优雅孩子做法，我们喜欢空翻，尽管有时候翻不好被水面弄得后背通红，呛得嘴里都有鼻涕味道了还是乐此不疲。洗澡久了，嘴唇忒紫，小鸡鸡被水冷却缩小，原本宽松的小阴囊被冻得黑乎乎缩成一团皱皱巴巴的藏在小鸡鸡下，眼睛在水里泡久了，八眨八眨，睫毛弯弯，胳膊用手一划，白白一道，代表洗澡和阳光照射后的证据，这一现象也是午睡后上学被检查有没有洗澡游泳的有力证据和方法 ，童年很快过去，少年和青年离得很近，我会在初中经历自己的少年青年的交替以及人生的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