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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凌晨五点的北京吗?

2023-05-10 14:56:27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种人值得尊重,那就是在饱受了生活的苦难之后,依旧相信生活,依旧能够勇敢地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然后说上一句:“没关系,从头来过。”


说过这样一段话:“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二字当头,一个被认为年少轻狂的年纪。我们经常被说成“不知天高地厚”,我们总是被教育要活得现实一点儿,要看透这个世界的艰难和险恶。我们每天都在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生道理,信着也排斥着。



我是一个从小到大只拥有一个事业理想的人,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声音者,一名优秀的主持人,一个会说话的人。我一直觉得声音和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灵性的东西,它有生命,不会陈旧,永远蕴藏力量。


我也和很多人一样,有过不被理解和肯定的阶段,他们说这不是一个能带来金钱和安稳生活的行业,竞争太激烈,想要成功或者出头简直就像中彩票一样是小概率事件。我也曾经受到过这些所谓忠告的影响,对自己的选择产生过怀疑和不确定。然而到最后,当自己真正对一件事情充满热情,任由别人泼你多少冷水设置几重阻碍,你也不会妥协或者让步。


我出生在东北的一个沿海城市,现在生活在很多人拼命挤进又奋力逃离的北京。


母亲告诉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长大了要去北京。其实那会儿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只觉得北京很大,有很多了不起的建筑和高楼大厦。


后来长大了一点,听人说北京有特别多的机遇和挑战,是一个可以给你理想也掐死你理想的地方。


我觉得神秘,也好奇。

我常觉得北京不只是一个地名。

它是动词,是形容词,是所有远方的具象,是所有梦想的依托。

它包容万象,也同样的,让人声嘶力竭。

 

它让你朝气蓬勃,也让你惊慌失措,就像午夜的三里屯和丰西隔着一万光年的距离,这里什么可能性都有,也并不会一一都实现。它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诱惑着你。


所以常常鼓起勇气,又常常很丧。让人充满希望,又同时让人失望。



2015年夏天,我终于在自己二十二岁这一年,来到了北京。

我从事着自己喜欢的职业,辛苦也幸福。


比想象中的地下室好很多,我有一个还算不错的落脚处。虽然是一间并不敞亮的出租屋,但我真的很满足。追求理想的人,哪里会害怕辛苦。而我也清楚,来到北京的人,每一个人的内心都绷着一股劲儿,证明给别人,也给自己。

我开始慢慢融入这座城市,生活也开始步入正轨。


尽管我并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非要选择北京?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次。我想是为了达成小时候对自己的承诺,也是为了弥补大学时期阴差阳错南下求学的遗憾。也许和大部分北漂的人一样,根本说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喜欢北京。


七八万一平方米的房子,饮食消费都比小城市翻上一倍的价格,早晚高峰密不透风让人无法喘息的地铁,一个月里三分之二的雾霾天。是这些吗?当然不是。但我和所有来到这里的人一样,嘴上抱怨着,可心里却欣然接受。年轻的时候不吃苦不遭罪,难道要等到五六十岁人将老矣再受累吗?


相比那种一成不变的稳定安逸的生活,我更愿意在年轻的时候去体验多一点的未知,甚至是惊险。我想逃出自己的“舒适区”,看看在那些按部就班的命运之外,我还有没有更多的可能。因为年轻,所以不怕从头再来。人总要在不断的试错中成长,年轻的好处就在于,有机会去纠正错误。



我们喜欢北京,喜欢的是那种感受。这就跟你喜欢一个人是一样的,别人问你为什么喜欢,你总是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你知道,就是那种感觉,对了。


好像只有在北京,我才能特别真实地有那种人活一遭没有白来一场的感受。只是觉得在这里机遇更多,所以好像成功的概率也会大一点。尽管现实往往是,我们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还嘴硬得不肯认输。


可就算知道会过得很辛苦,就算做好了搭上几年青春却一无所获的准备,也许努力的最后并不一定能迎来满意的结果。但,我们还在特别用心地努力着。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自己的理想,只是一句过过嘴瘾的空想。没人希望。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你所生活的这座城市凌晨四五点钟的街道。我看过,不止一次。


我看过扫街的环卫工人穿着厚重的棉服,拿着扫帚一丝不苟打扫的样子;我看过卖煎饼的大叔骑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冒着寒风按时出摊的样子;我看过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人赶着第一班公交车,打着哈欠去上班的样子;我看过那些深夜买醉的人醉醺醺地走在柏油马路上寻找回家方向的样子。


这些,我都见过。


你看,那么多人都在努力地生活、工作,尽管辛苦,却知足。


他们当中,有人开心地呼喊着生活万岁,也有人默默隐忍着生活的苦楚。

这些人,是你,也是我。


我想北京本身并没有好或者是不好。

它只是包容,包容了所有的好或者不好,反而让自己变成了一个中立的存在。

没有人会来吐槽你的梦想不切实际,也没有太多人会在下雨的时候给你递把伞,你选择来这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便只能靠你自己。


然而也只有在这样静谧的时间里,你才会发觉,你所生活的这座城市是属于你的,你是真真切切地生存在这片土地之上。尽管在这里你还买不起二环三环的房子,买不起心仪了很久的那辆白色SUV,尽管你还没能成为这座城市的佼佼者和人上人,尽管你还是每天会因为做错事情而被上司责怪被同事误解,但你还是可以在这些凌晨的城市缩影里,看见活生生的那个自己。渺小而薄弱,但没有人可以否定或者忽略你的存在。至少,你不可以。


所以,我很少会去抱怨生活给我的折磨,或者产生丝毫懈怠的情绪。因为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有再多的苦难,也要咬紧牙关。因为我明白,逆境才是我们每个人人生的常客,顺遂只是偶尔出场的配角。


我们都害怕努力过后,却还要哭着认输。



我是在异乡漂泊寻找希望的人中的一个,和那些已经饱经生活磨砺的人不同,我才刚开始我努力奋斗的生活,所以还有余力,还总是好胜逞强,还有咬牙切齿坚持的力量,和依旧相信会有所作为的决心。我也不知道努力过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但就算失败,也还是努力着。因为我清楚地明白,哪怕失败,也是一种获得。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可能会跌倒,可能会一塌糊涂狼狈不堪,会被现实打击,被生活磨掉梦想。但尽管这样,我们每个人都还在很努力地,活得更好看一点。我们绝望着,但却也一直满怀希望。


我经常也在想,我们那么努力,究竟为什么?


后来我发现,我努力工作并不只是为了让父母过上无忧的生活,并不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后代可以有舒适的生活环境和物质条件,并不只是为了让自己那么多年的付出得到一点真实的回报。我们并不只是为了这些,而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给自己的生命一个交代,一个问心无愧的交代。因为很认真地努力过,所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认了。


我们那么努力,从来都不是为了活成别人眼里所期待和羡慕的样子,而是为了对得起自己。


我们都是努力着的人,所以即使很辛苦,即使每天早上来不及喝上一口温水吃上一口面包,即使日复一日地挤着地铁公交被身边的那双高跟鞋踩到,即使总是犯错被同事嘲笑被老板责怪,即使除了这些还有那么多的不容易,但我们都还是坚持着、努力着。我们不服输,我们总是相信,努力就一定会得到满意的结果。


我们蜗居在这座城市小小的一房一厅里,拥挤也狭窄,孤独也害怕。可每天我们还是会定好闹钟按时醒来,我们相信持续不断地努力会让自己离梦想更近一点。我们害怕未来的某一天,也会为自己的失败和无能而寻找开脱的理由。我们害怕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质问当初的那个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努力一点。



在我们周遭,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有人拎着假冒的LV包包,有人全家移民到澳洲定居。有人总是一副邋遢的样子去市场买菜,有人化着精致的妆容去国贸的写字楼谈合作。有人吃路边摊,有人吃米其林。有人每天乘着公交三点一线,有人昨天刚刚去了南极和企鹅亲密接触。


我并没有说哪种生活不好,因为每一种生活状态在某种程度上都值得歌颂。但我们必须要承认,在这些人里,我们除去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人家的孩子不说,生活得更好的那一个,往往总比另外一个更努力地工作。他们不是只会花钱,他们其实一直在很努力地赚钱。


如果是你,你想要过哪一种生活?你希望你的孩子出生在哪一种家庭,你希望自己父母的晚年在怎样的环境里度过?


我不过问你的答案,但我知道,你一定有一个特别明确的选择。


也许你觉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买不起老佛爷里每一款喜欢的名牌包包,但偶尔也可以狠心买下一个换季打折款。也许你没有多么渴望过奢华的生活,你只期望一家人整整齐齐,轻松惬意。那么我问你,给你那样高质量的生活,你要吗?


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你不做对比,就很难找到比从前更努力的理由。这里说的,不是攀比也不是虚荣,而是我们只有看着那些比我们更优秀、生活得更好的人,我们才更有动力和目标感。


不是有句话说吗:“正在努力奋斗的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们过着比你好千百倍的生活,却还不满意自己的现况,然后依旧孜孜不倦地努力着。”很多时候,我们对于自己的现状满意,只是因为没有对比。你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其实还有一些人,比你更努力。



我们生活的社会里,有人成功,就一定有人失败。如果你不想成为垫脚石,那就别怕粗糙坚硬的现实。没有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没有体会过生活苦难的人,不会知道努力到底意味着什么。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站出来质疑我。


有钱的人生就是成功的人生?一定要周游世界全身名牌才是完美的人生吗?

我曾经也觉得,人并不一定要大富大贵,吃饱喝足就已经不容易了。


但后来身边越来越多朋友的例子和新闻里的真实事件让我越发清晰地意识到,我们在一天天长大的时候,我们的父母真的就在一天天地变老。我们没有人敢保证,以后的他们不会生病,不会在生死之间经历几次徘徊。这种情况不是个例,它有可能发生在我们每一个的身上。


而治还是不治,怎么治,治多久,这些都和一样东西有关,不是孝心,而是钱。


我们谁也不想当自己的父母经受病痛折磨的时候,自己只能手足无措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所以,我们需要钱。所以,我们需要付出持续不断的努力。说到底,我们并不是为了过多么荣华富贵的生活,那些东西死的时候又带不走。我们真正为的,是在自己爱的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有能力解决而不至于干瞪眼瞎着急。


我们努力,我们赚钱,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爱,为了生存。



说到这里,我有一个问题,你知道自己父母的梦想吗?你真正了解过吗?他们曾经为了我们过了很多的苦日子,他们省吃俭用只为了让我们过得更体面一点,难道我们就不想让他们好好地享受后半生吗?难道在他们生病或者需要用钱的时候,我们一分都拿不出来,才是对他们的回报吗?


我们努力地生活和工作,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躁动的世界里不慌不忙,是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够轻松地应对,是为了对得起父母曾经对我们的付出,是为了,我们能给自己最好的,也能给家人最好的。


马丁·路德·金在他的自传里说过这样一段话: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不断努力但梦想永远无法实现,而我们的人生正是如此。令人欣慰的是,我听见时间长廊另一端有个声音说,“也许今天无法实现,明天也不能。重要的是,它在你心里。重要的是,你一直在努力。”


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正在奋斗。成千上万如你如我的年轻人都在和我们一样努力地生活着,偶尔的失意潦倒又算得了什么。你知道的,只有努力,才不会让自己轻易地被别人打倒或者看不起。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种人值得尊重,那就是在饱受了生活的苦难之后,依旧相信生活,依旧能够勇敢地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然后说上一句:“没关系,从头来过。”


就如同现在的我,当我感受着生活赐予我的微甜,我更知道,原来,这就是努力之于我们生命的意义。



这个世界似乎很不公平,你付出十分得到的可能只有一半,但这个世界其实也很公平,因为如果你一分都不付出,你最终自然会两手空空。


没有谁的路是一帆风顺的,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章子怡为了拍好《我的父亲母亲》,去农村住了一个月,她每天都和老农在一起,挖土豆,喂猪,做农活,所以19岁的她才能把招娣演的活灵活现,简单纯粹。


很多人都说彭于晏拍完一部电影就能多一个职业,他拍完《破风》,就能和专业自行车手一较高下,拍完《激战》,他的肌肉让职业拳击手都自愧不如。


蒋雯丽为了更加贴合《立春》里的角色,增重30斤,还刻意扮丑,学习歌剧和方言。


这些演员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的是多年如一日的勤奋,没有谁的成功是可以复制的,但是“努力”这件事可以模仿,你对自己狠一点,世界才会对你宽容。


我想自己的骨子里,无比羡慕一种人,也想成为那种人。


那种人坚定,笃定,努力又平和,他们见过不公平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他们有自己的故事所以他们看待世界总是温柔的;他们善良却有力,能抵挡冷漠却还能帮助别人;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在陌生的城市站稳。

 

所以你要加油啊,每一段茂盛之前大都是困顿,但那又怎样?太阳虽远,但必有太阳,不是吗?


这篇文章写给在北京的,在所有城市里摸爬滚打的你。

总有天我们要站稳了,对自己说一句,原来我也可以。


愿你和你的梦想修成正果,躲过风雨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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