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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风》,和第一次看阿姆斯特朗自传时一样震撼!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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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几乎可以作为一个专业运动的科普电影来看。关于比赛规则、运动员身体素质的调整、运动生涯的残酷,这些都在叙事和解说中得到解释,所以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那个震撼和多年前第一次看环法冠军阿姆斯特朗的自传时的震撼几乎相当。

月最不该错过的电影是《破风》,奇怪的是,如果不是在几年前一起骑车的朋友推荐下,就连作为一枚名资深伪自行车爱好者的我,也差点没有走进电影院。从海报(多么的青春片)到选角(仍然是多么的青春片),没有一个元素能吸引人。最重要的是,受不了拿自行车作烂青春片烂文艺片的重要点缀——你让那些在长途骑行和激烈比赛中挥汗如雨的筒子们情何以堪。

但《破风》真的带来了惊喜,它把这些艰辛和激烈都拍出来了。走出电影院,我暗暗惊呼导演一定是懂得自行车的——尽管里面罗列了那么多的自行车专业顾问的名字。回头搜索林超贤的访谈,果然,他本人就是在2001年前后事业低谷时开始骑行运动,也参加了自行车协会,这次拍摄所用到价值不菲的比赛服装就由协会的会长赞助。



“破风”是一个自行车比赛的专业术语,指的是在高速骑行下,自行车手需要突破空气阻力以达到最快速度。车队中的“破风手”就起到打乱对手节奏以助本车队中“车王/冲线手”获胜的作用。“破风手”需要具有相当程度的牺牲精神,而电影正是围绕这一个角色和它的冲突来展开故事。

在《破风》里,青春片无论如何都只是个外壳——爱情戏更是备受吐槽,更不必说王珞丹的面瘫出演。没有办法绕过而必须激赞的是几个大赛事场景的拍摄,《速度与激情7》(不好意思又一次拿来比较)相比之下都弱爆了。



台湾、香港、上海、釜山、米兰,十几站赛事全部真实取景,而林超贤的拍摄方法是,80%骑行由演员完成(彭于晏被生生逼成了一个半专业车手,据说为了拍摄,骑行超过11万公里),他自己在天空中拍,而地上有十几部摄像机,将演员/车手的每个表情都拍进去。而参与演出“路人甲”的群众演员赛车手,仅仅是名字都列出了两大屏幕。



每个车手7000元的装备,单辆价值两万、共400辆的自行车,假如将这些成本计算入内,电影的成本被估算到1亿,这是一部青春小成本电影所不能企及的。换句话说,它真的就是一部好莱坞电影的拍摄方式。用那么大的投入,去展现一个运动所带来的美感,这是一种几乎是华语电影里前所未见的尝试。


林超贤对运动的表达,在较早前赢得多项香港电影金像奖提名、围绕拳击手故事开展的《激战》里已见端倪。《激战》对搏击场面的掌控,自然也是淋漓酣畅的,但与《破风》相比,专业性反而不足。


《破风》几乎可以作为一个专业运动的科普电影来看。关于比赛规则、运动员身体素质的调整、运动生涯的残酷,这些都在叙事和解说中得到解释,所以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那个震撼和多年前第一次看环法冠军阿姆斯特朗的自传时的震撼几乎相当。


当然,另一个很重要的震撼在于,这是一个关于三个男人的故事,男性友情自吴宇森以降一直是香港警匪/电影的显性或隐性主题,而在《破风》里更可见到这个主题尚未消失的回响。对三位男性角色的塑造是出色的:天赋过人、争强好胜的仇铭(彭于晏饰),憨厚隐忍、但为胜利不惜作假的邱田(窦骁饰),具有大将之风、将尊严置于得失之上的郑知元(崔始源饰),他们因为破风手、冲刺手之间角色的转换,因为经历不同的车队在赛场上下的竞争与合作,都被展现得相当过瘾。无疑,暂时放下了题材的林超贤,把能量都转移到了这部伪青春片中,自行车赛场成为了另一个被深入透析的江湖,在这里,对人性的把握足以和赛事场面媲美,是电影的精华所在。


竞争残酷、手足情深,到最后,依然是这个故事的红线。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感叹香港电影最风光的时候已经过去,但在一个又一个拍出挑战自己的、同时也挑战着电影类型的导演的作品下,需要说一句,曾经得到的,仍然尚未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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