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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今晨去世.不写自传,不写自序,《白鹿原》成绝响

2023-05-10 14:56:27

中华读书报讯 今晨7:45,著名作家陈忠实因病在陕西西京医院去世,享年74岁。

 “他是杰出的作家,为中国文学作出了重要贡献。”陕西作协主席贾平凹在接受读书报采访时表示。


据陕西省评论家李星介绍,陈忠实自去年查出口腔癌,后转移为肝癌。前几天吐血,一直在抢救。陕西省作协主席、《小说评论》主编李国平表示,陈忠实的去世,是中国文坛的巨大损失,“有些人把文学作为敲门砖,陈忠实是以文学为生命的人。他的《白鹿原》是现当代长篇小说高峰式的作品。”



忠实的经典语录:


1、能享福也能受罪,能人前也能人后,能站起也能圪蹴得下,才活得坦然,要不就只有碰死到墙上一条路可行了。

  

2、人是个贱虫。一天到晚坐着浑身不自在,吃饭不香,睡觉不实,总觉得慌惺兮兮。人一干活,吃饭香了,睡觉也踏实了,觉得皇帝都不怯了。

  

3、生命体验由生活体验开始,但能够进入生命体验的只是少数,即使进入了生命体验的作家,也不是每一部作品都属于生命体验的作品;创作是一种生命体验和艺术体验的展示;任何一种流派和一个主义,都是作家独特体验孕育的结果。

  

4、长到这样粗的一株柳树,经历了多少次虐杀生灵的高原风雪,冻死过多少次又复苏过来:经历过多少场铺天盖地的雷轰电击,被劈断了枝干而又重新抽出了新条;它无疑受过一次摧毁又一次摧毁,却能够一回又一回起死回生。这是一种多么顽强的精神。

  

5、艺术创造是为了沟通,一部作品一旦完成了这个广泛的沟通,创造的全部目的就算实现,再无需多说一句。

  

6、好饭耐不得三顿吃,好衣架不住半月穿,好书却经得住一辈子读。

  

7、文学是魔鬼,是个美丽神圣的魔鬼;文学只是人群中千奇百怪的个人兴趣中的一种。

  

8、好好活着!活着就要记住,人生最痛苦最绝望的那一刻是最难熬的一刻,但不是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熬过去挣过去就会开始一个重要的转折开始一个新的辉煌历程;心软一下熬不过去就死了,死了一切就都完了。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9、任何一种花应该靠自身的姿色存在;作家是靠作品与这个世界对话的。

  

10、世上有许多事,尽管看得清清楚楚,却不能说出口来。有的事看见了认准了,必须说出来;有的事至死也不能说。能把握住什么事必须说,什么事不能说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11、读书原为修身,正己才能正人正事;不修身不正己而去正人正世者不是盗名欺世;把念过的书能用上十之一二,就是很了不得的人了。读多了反而累人。

  

12、朋友之交,宜得删繁就简。

  

13、在青海高原,每走一步,面对广袤无垠、青草覆盖的原野,寸草不生、青石嶙峋的山峰,深邃的蓝天和凝滞的云团,心头便弥漫着古典边塞诗词的悲壮和苍凉。

  

14、成熟了的杏儿,把儿松了,风一吹就落地了,风不吹也要落掉了。成熟是胜利,也是悲哀。

  

15、命运给予它的几乎是九十九条死亡之路,它却在一线希望之中成就了一片绿荫。


16、好饭耐不得三顿吃,好衣架不住半月穿,好书却经得住一辈子读。


17、行事不在旁人知道不知道,而在自家知道不知道;自家做下好事刻在自家心里,做下瞎事也刻在自家心里,都抹不掉;其实天知道地也知道,记在天上刻在地上,也是抹不掉的。


18、凡人与圣人差别在于一张纸,凡人投胎转世时带着前世死去时的蒙脸纸,只有圣人是被揭去纸的;凡人永远也看不透眼前的事,而圣人却对纷纭世事看如观火;凡人只有在经过圣人揭去蒙脸纸点拨后才能看清,而后却又变得浑然一全和瞎黑了。


19、圣人不屑于理会凡人争多赚少的七事八事,凡人也难以遵从圣人的至理名言来过自己的日子。


20、白嘉轩后来引以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



陈忠实“解密”《白鹿原》创作历程


舒晋瑜 | 文


前些日子,在西安举行的盛大文学全球写作大展颁奖活动上,见到陈忠实。《白鹿原》之后,他出版过不少作品,但也不过静水微澜,没有太大的反响。多数人提及陈忠实,依然是《白鹿原》――作品问世后近20年中,历经无数采访和对话,一而再地谈论《白鹿原》,陈忠实是否有点无奈和烦恼? 他把这一切做了个了结,用《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白鹿原〉创作手记》(上海文艺出版社)回答了所有。在颁奖活动间隙,甚至在等车的几分钟里,我们见缝插针地做了一次简短的采访。 


为什么要写“后记”


陈忠实几乎不写后记或自序。因为他总认为作家是用作品和读者交流的,作品发表出来,没有多少必要再说什么。所以,在陈忠实已经出版的60余种小说、散文选本和文集中,只有在上世纪80年代初出版第一本书――短篇小说集《乡村》时,写过一篇不足千字的后记,此外他几乎没有写过什么自序或后记。 可是,多少年来不断地有人采访,搞评论的也想了解《白鹿原》的创作过程,甚至有多家出版社约请陈忠实写自传。当上海文艺出版社副总编辑魏心宏再次提到这个问题时,陈忠实真诚地说,没有打算写自传,但是可以考虑试写《白鹿原》的写作手记,着重点在写作生活本身。他说:“对我而言身价在写作,任何经历没有意义。很多老农灾难更多,为什么不让他们写写自己的经历?关注作家,无非是因为他的作品。” 



创作《白鹿原》,自定三条约律


写完《白鹿原》书稿的最后一行文字并划上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的时候,陈忠实的两只眼睛突然一片黑暗,脑子里一片空白,陷入一种无知觉状态。“我背靠沙发闭着眼睛,似乎有泪水沁出……我在这一刻的感觉,不仅没有狂欢,甚至连往昔里写完一部中、短篇小说的兴奋和愉悦都没有。我真实的直接的感觉,是从一个太过深远的地道走到洞口,骤然扑来的亮光刺激得我承受不住而发生晕眩;又如同背负着一件重物埋头远行,走到尽头卸下负载的重物时,业已习惯的负重远行的生理和心理的平衡被打破了,反而不能承受卸载后的轻松了……”在《生命历程里的一个下午》里,陈忠实记录了完成《白鹿原》的真实感受。 他回忆自己当初所做的心理准备,是“沉静”。为此,他给自己立下三条约律:不再接受采访,不再关注对已以往作品的评论,一般不参加那些应酬性的集会和活动。“三条约律也是保障整个写作期间能聚住一锅气,不至于零散泄露零散释放,才能把这一锅馒头蒸熟……当我完成这部书稿之以后,便感佩当初的三条约律拯救了我的长篇,也拯救了我的灵魂。” 作品写完之后,他有两种估计,一是这个作品可能被彻底否定,根本不能面世;另一种就是得到肯定,而且会引起一些反响,甚至争论。“不会是悄无声息的,因为作家自己最清楚他弄了一部什么样的作品。”1993年3月,陈忠实与当时的《小说评论》主编李星对话时,这样说。 



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写作的过程中,完全进入当年构思写作的情景当中,做了一次回味。凡是能够忘记的,都是不值得记忆的。近20年的经历,凡记忆犹新的,都是写作中感受至深的。写起来,是心灵上的某种回归。”陈忠实说,整个写作过程是愉快的,因为所写的话题,不仅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写起来有一种重新温故的新鲜,而且经过十余年的沉淀和淘汰,芜杂的东西消逝了,能够留下不能遗忘的事,无疑是当年思考最激烈包括刺激最强的人和事。 陈忠实把自己的创作生涯划分为两部分:没有发表作品以前和发表作品以后。1957年,上初二的陈忠实开始在作文本上写下第一篇小说《桃园风波》。老师对这篇小说评价很高,打了5分,还加一个“+”,从此就注定了陈忠实一生的爱好。1953年之后,他把这归结为“寻找自己的句子”的开始。 他说当时自己完全是过一种“文学瘾”,像抽烟一样,没有把文学当成一种事业去做。真正创作是从新时期开始的,那时候他感觉到文学可以当作事业来做了,就请求调到西安郊区文化馆去,处于半专业状态。1979年一年发了十部短篇,以后每年都以这个速度进行。1982年,陈忠实开始写中篇,1988年春开始写长篇,创作《白鹿原》。 进入到长篇《白》的创作时,企图要“寻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句子”的欲望是前所未有的。真正寻到了吗?陈忠实不确定。他说自己还会继续寻找。这句话是海明威说的。他特别佩服,海明威把作家创作这种颇多神秘色彩的劳动用一句话给说透了。作家倾其一生的创作探索,说白了,就是这句准确而又形象化的概括:“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 



没有作品,自己跟一般农民没区别


遗憾之处是,《白鹿原》出版后的反响,以及茅盾文学奖评选过程中的波折,已经不属于写作本身,因此被排除在“写作手记”之外。 问及陈忠实眼下关注的事情,他有些无奈地说,写序、读作品占的时间很多,很多是非写不可的,写了这么多年,大概也写了上百人的序。那么,他还有写作的打算吗?“我不说明天要做的。”陈忠实脸上的每一道皱纹溢满朴实亲切的笑。他说,没有作品,自己跟一般农民没区别。 陈忠实有一首词:“倒着走便倒着走,独开水道也风流。自古青山遮不住,过了灞桥,昂然掉头,东去一拂桥。”他说,自家门前的小河受三势所逼,是倒着流的,只能往西。人的创作也是这样,有人也许一路向东,有人开始时可能要走些弯路,但终归会流向大海。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得不断地寻找自己的突破口,一个阶段一个突破,这样逐步地发展起来。期待陈忠实,还能找到自己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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